21號我們等女兒的三摸成績，心吊了一上午，結果沒出來。下午約6點收到短信“563，比班第一名差一分，文科4門總共扣了5分，數學98.”我當即就岔了氣，呼吸也不順暢了。20天前，二摸的數學分108一直讓我耿耿于懷，這次比她老人家打了折扣的預估分還低7分，折合百分制才80！我巨憤怒。

　　從女兒小學5年級起，我便負責輔導她數學。每每因態度急躁，弄得女兒雙眼含淚。妻總是怒不可遏地斥責我：“你要是毀了咱這匹千里小馬，我跟你沒完！”我只得轉變態度和女兒“探討”問題，合作基本愉快，效果尚好。中學以來數學成績小有震蕩，但總體不錯前景看好。半年前，數學G老師和女兒有過一次談話：“你該有更高的目標，向本市前10名沖刺……”女兒狀態不錯，我們也充滿期待。這樣的三摸成績，讓妻扼腕嘆息：“只要數學發揮正常，G老師的愿望就可能實現啊，又錯失良機了！”我不贊成這種觀點，別的孩子也都有失誤。但我沒說話，也覺得甚是遺憾。

　　女兒放學回來情緒還好，總分讓她保住了面子。我常和妻討論，覺得女兒的學習一定程度上是為榮譽而戰。女兒數了數班里的前10名，人員變化不大，名次小有變動。我余怒未消：“你要向我作深刻檢查！”當爹的一向權威不足，女兒仍舊嘻嘻哈哈著，我板著臉：“做了那么多卷子！當然了，題不可能都做過，題型總是要掌握的吧？！”妻附和道：“難題不會就算了，前面會做的題總是要穩拿吧？”女兒其實心里也挺別扭，前一晚就曾找茬泄火，還說：“我看不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，我咋回事兒呀我？”眼看大戰在即軍心要散，我趕忙安慰說：“一次考試不能否定你的數學水平。失利也不是壞事，認真總結，中考一定能考好！”這毫無價值的自我安慰的套話，有時還非說不可。

　　22號中午的臥談會，妻問：“年級排名出來了嗎？——沒呢。”G老師夸你了吧？“——夸了，說**同學數學那么低的分，總分還能上560，稱得上是個經典戰例了！”沒聽出來是諷刺你呢？“——可是看表情聽語氣都不太像啊……，我說：”中考時你數學要是再考成這樣，你就姓你媽的姓吧啊……“女兒壞笑：”媽媽你聽見沒？這可不是我說的啊！“妻一心都在女兒身上，思維壓根兒沒發散，憨態可掬：”我也不讓你姓，我喜歡數學好的孩子！“女兒又笑了：”你們常說，只要努力了，成績不重要。這會兒現原形了吧？我可看出來假開明啦！“我和妻無言以對，悻悻然各自歇息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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